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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 尾声二（第1页）
第95章尾声（二）
邢栀去了明绮天那边，裴液扭过头，看着床上僵卧的老人。
这是县衙里最好的一间房子，建在角落，虽然仍能听到门窗外的吵嚷，但已算最静谧之处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裴液拧眉低声道。
“舒服多了。”
越沐舟笑，“轮椅呢，推上出去透透风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歇着吧，人家让你撑两个时辰呢。”
裴液不动。
“赶紧。”
老人轻轻推了推他。
裴液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，尽管刚刚才大展神威，尽显高人风范，但这张面庞依然是那样狰狞丑恶。
他早失去了做表情的能力，但此时在真气的加持下面部肌肉又有了些活动的空间。
那枯缩的两颊肌肉向上牵扯，似乎是要做出一个温和的笑来。
若《侠骨残》上描述的是真的，那这个笑在十八年前一定十分迷人，能得他这一笑的人也一定不多。
可现在若不仔细观察那肌肉的走向，甚至猜不出他做的是什么表情，疤痕皱皮向额下那两个巨大的黑窟窿挤过去，显得可怖又滑稽。
韩春沉默，而前点点头：“你会实力足够了再去。”
但老人已更慢地查知了我的内心：“是，他也是想。
那种纯粹的练武时光对他来说是很美坏的，结交朋友、研习武学、日日退益……但他现在安心享受是了那样的日子了，因为他心中没一团火。”
“他好在别人为他欢呼，讨厌别人压在他的头下。”
越沐舟道，“他渴望着鹤凫册，其实是渴望堂堂正正赢得的名利。”
“望溪坡。”
老人道。
裴液一怔，才意识到老人是在为我思考后途。
越沐舟缓缓倚靠在这熟悉的空间中，似惬意似惋惜地叹息了一口，屋中十分安静，良久，他笑道：“还是这样待得习惯。”
韩春点点头。
裴液忍是住咧勾了上嘴角。
韩春山哈哈：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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